回望
叶青 山西省朔州市朔城区一中高二
请你回望你来时的土地,
请你电闪,请你雷鸣。
请你端庄,请你器宇轩昂,
请你别被风雪迷了眼睛。
长长的拖尾划破天际,
“你看,雷电将要苏醒。”
这世间最锋利的宝剑被披挂整齐,
你说死神将于今晚死而复生。
细细的丝线穿破我,牵引我,禁闭我,
沉默我。
千钧雷霆冷笑着,冷着,冷笑着,
“你本就形如虫蚁。”
请你回望来时的土地,
烧焦的枯枝,抚平星星绿意。
四泻的灰渣,五彩的补天石,
我本就身在天际。
只有风知道,你的心里有一粒种子——
甜着,苦着,亮着,涩着。
那种子的名字,
是焦黑的枯枝碾碎成的黑影,
是为天地发声的爪牙,
也曾在风中,摇曳的身影。
请你回望来时的土地,
播种我,播种你。
我轻轻耳语:
我要你抽枝发芽,冲破天际。
你生来低哑,
张牙舞爪便是你唯一的声音。
划破光明,撕扯缝隙。
千钧雷霆冷笑着,冷着,冷笑着。
请你回望来时的土地,
每一粒被风吻过的种子,
早已将根紧紧依靠。
蚯蚓在其中翻滚,蚂蚁在其中穿行,
风,在一旁低吟浅唱,
路过的每一片新叶,都向他挥手致意。
“那又怎样,还不是不堪一击?”
“不,你早已一败涂地。”
只有泥土知道,你的根连结着流淌的血脉——
约束着,拘谨着,延伸着,镌刻着。
根的深处,
是滚滚的热浪,
是肃穆的苍老殿堂。
请你回望来时的土地,
忘掉我,忘掉你。
我轻轻耳语:
我要你相信,
我们的血肉筑起新的长城。
高高的山岭,与我们脚下的土地。
洞穴的深处,藏着惊天的神秘,
北岛说,
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,
是未来人们凝望的眼睛。
遥远的回望,
与今天的忘记,
也是铺垫好的层层伏笔。
万籁俱寂,
忘记雷霆万钧。
风依旧,
泥土泛起波浪。
遥远的种子,驶向温暖海域。
它铺开层层脉络,
把根扎在泥土里,
把新叶,埋进风里,
一个是“诗”,一个是“礼”。
汇聚在明天的温暖海域。